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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电影《大唐玄奘》正热映,掀起了又一股 " 西游热 "。这部经典名著几乎隔断时间就要刷屏一次,名副其实的中国最热 IP…… 然而在近些年来关于《西游记》的作品中,我独独念念不忘的就是这部 2007 年的系列纪录片《大唐西游记》,要说为何忘不了它,因为它很独特。手绘 + 奇特的讲述视角,想当年在我心里还惊呼真乃精品之作 ……
一部号称 " 画出来 " 的纪录片为我们完完整整地展现了玄奘大师历时 17 年,途径 108 个国家的取经之路,这部纪录片就是 2007 年央视制作播出的《大唐西游记》。在动画、彩塑、唐卡等各种表现形式下,我们得以认识历史上真正的玄奘大师——一位天才和尚、偷渡者和翻译家。
看到画风你感受到了这股独特的质感,这部纪录片拍摄耗时两年,最具特色的地方就在于 " 手绘 ",你没看错,作为一部纪录片,没有一部实景拍摄的镜头。" 而《大唐西游记》是中国人第一次将手绘、CG、纪录片‘三位一体’的影像试验。如何与全球发行的 " 大电影 " 抗衡,低成本、本土化、创意致上的竞争策略或许是一条有效路径。这就是我们创作的原始动机 ",导演盛振华说。
该片荣获 2007 年度第九届四川电视 " 金熊猫 " 奖;国际纪录片评选 " 亚洲制作奖 " 和 " 最佳创意奖 " 提名,并最终获得 " 亚洲制作奖 ",CG 技术占全片 70% 的篇幅,这在纪录片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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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一开始就是一副精美的唐卡,在故事讲述上,使用了纪录片最常见的设置悬念方式,开头就是玄奘盛大的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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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长安城肃穆悲凉,超过百万人的送葬人群站在街边,抛出悬念,一个僧人为何会有如此规格的葬礼。接下来的葬礼镜头使用了动画场景、彩塑人物的呈现方式。这也是本片表现形式的第二大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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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作组先用泥塑为片中 50 多个历史人物建立立体人物模型,多角度拍摄这些模型后,在电脑里构建三维数字模型。为了让画面中的人物呈现历史的厚重感,这些泥塑模型在色彩上参考出土文物唐三彩,在肌理、质感上则参考了陶俑。画面看上去有点黄黄的、旧旧的?这也是刻意为之!导演组在 3D 和 Flash 里几乎全部使用了被洗旧的那种色彩,还有它背后的材质都有驳纸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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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,创作者手绘出几十个历史场景的平面图,这些平面绘画借鉴了唐朝中原的青绿山水、西藏唐卡以及西域和古印度壁画的构图原则和色彩表现形式,把中土大唐、西域、印度三个地域内风格迥异的宫殿、寺院、河流、山川全部纳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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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把这些历史场景构建为三维立体空间,通过模拟摄像机推、拉、摇、移等运动方式,实现移步换景的视觉效果,在三维空间和二维手绘图画之间经常发生无痕转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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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片的第三大特色就是,将观众耳熟能详的《西游记》与真实历史交叉演绎,为了避免观众混淆,特意在视觉呈现上做了处理,《西游记》部分以 2D 动画呈现,真实历史以 3D 动画,彩塑人物呈现。
为什么要采取手绘、彩塑、动画的形式,而不是实拍呢?导演盛振华解释," 我们之前想过实拍,但是实拍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你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唐朝气质,那么怎么严格地去表现古人的这种个性?尤其是玄奘的个性更加困难,因为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,离他本身真实的一面距离很大,所以对他的角色的了解要非常深入,而一般的演员实际上是无法把握的。那语气这样,画龙画虎画层皮,还不如去画。然后我们想能不能通过人偶这种方式来做,用玻璃钢,胶泥做成的模型进行拍摄。"
导演组也全都是处女座,尽管使用了彩塑人物,但是在模型设计时按年龄分为少年玄奘、壮年玄奘和晚年玄奘三个阶段,相貌身形均参考真实史料画像。
逆天特效讲完了,我们再来看看究竟,真实历史与《西游记》有哪些不同呢?
在《西游记》里,决定唐僧踏上取经之路的是观音大士,她得到来自天庭的命令,要在凡间寻找一位意志坚定的僧人,前往西天佛国求取真经。观音找到的这个人就是唐僧。但是,在真实历史中,玄奘出发的原因更为复杂。
玄奘出生于隋末唐初,一直四处游历的玄奘目睹了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创伤。作为僧人,玄奘希望用柔和的方式解决大众的苦难,但是当时处于佛教刚传入中国阶段,经书被翻译的很少而且翻译水平较低,玄奘却找不到合适的理论。后来,他碰到了一位印度僧人,这位僧人告诉玄奘,在印度,有一座叫做那烂陀的佛教大学,那里是真正的佛教圣地。这个地方其实就是《西游记》当中西天雷音寺的原型。于是玄奘打定主意去印度求取真经。
在《西游记》中唐僧是以唐太宗御弟的身份风风光光从长安出发的,但是真实历史中玄奘却是个偷渡者。去印度属于出国留学,需要向政府申请,但是唐朝李姓家族信道教,自认是老子后代。在缺乏最高领导人的支持下,无奈玄奘只能 " 偷渡 " 了。
一路上 " 偷渡者 " 玄奘经历了被通缉、被扣留、甚至差点被刺杀等种种险境,那《西游记》中为唐僧保驾护航的悟空、八戒、沙僧、白龙马,有没有历史原型呢?
答案是,有!但是历史上却没那么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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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奘走到边关时,有一位名叫石槃陀的胡人请玄奘为他剃度,并且自愿担当玄奘的向导,有学者认为这就是《西游记》当中孙悟空形象的原型。这种说法的主要依据是,孙悟空是唐僧的第一个弟子,而且在西行路途上担当的角色之一就是探路的向导,身份吻合。剃度以后,胡人就成了一个胡僧,胡僧与孙悟空的俗称猢狲在发音上非常接近,所以据此推断这就是悟空的原型。
但是这个胡僧可并没有像 wuli 大圣一样保护唐僧,反而差点杀了玄奘。
在晚上,石槃陀等玄奘躺下之后,拔刀起身慢慢走向他,但是最后他却并没有下手,有猜测认为,石槃陀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,他看上的是玄奘这个独自旅行的人身上所带的财物,想要图财害命。之后石槃陀借口危险离开了玄奘,玄奘再次孤身一人上路。
而此时,玄奘已经因为 " 偷渡 " 而上了通缉令。官兵抓到玄奘后,他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誓愿,绝不会向东移一步,这种执着也感动了官兵,违命送玄奘出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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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西游记》中唐僧可是各国国王的座上宾,沿途带着几个徒弟顺手帮人解决解决问题什么的,真实历史中玄奘也收到了沿途高昌王的礼遇,不过高昌王太热情,不让玄奘走了,无奈玄奘只得以绝食明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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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西游记》中妖怪们一直惦记着长生不老的唐僧肉,其实这段情节是有迹可循,在途径印度中部的恒河流域时,婆罗门教教徒围住了玄奘坐的船,他们看上了玄奘,想把他作为祭品献祭给他们信奉的魔鬼女神。
经过种种磨难,玄奘终于抵达了那烂陀寺,也就是《西游记》中的西天。此后,他开始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的佛教大学长达十多年的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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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带着真经回国路上,意外再次发生,狂风让玄奘乘坐的小船翻船了,所有的经书都落入水中,这段经历后来演化成《西游记》中唐僧师徒的最后一个劫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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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大唐后,唐太宗接见了玄奘,他发现玄奘记忆力惊人,对沿途经过的各国情况叙述清楚而有条理。这些地理情况,对于唐太宗来说,无疑是最实用的军事情报。皇帝催促玄奘以最快的速度把西域见闻写下来。一年之后,《大唐西域记》成书。此后,玄奘法师在日夜无休,翻译佛经中度过了余生,他翻译的佛经占整个唐代译经总量的一半以上。
总之不论是画风还是视角,这部纪录片当年都刷爆了评分,真真是一部别出心裁的片子。有兴趣可以找来一看,玄奘身上的标签不再是只有敬仰和传奇,这部纪录片里的他更立体,多了固执和地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