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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0年代我做过场记、副导演、编剧,当时拍一部电影约用两万五千尺底片。(一部九十分钟的电影是八千一百尺。)我开始执导以后,就自觉的不要被底片绑住,大概用到四万尺,每每一卷四百尺让它一个镜头(take)跑完。
这次为小津一百岁冥诞纪念赴日本拍日语片,用了十六万尺,经常一卷一千尺一镜跑完。或譬如《海上花》开场的饭局,铺了轨道缓慢移动推近,九分钟的戏一镜到底,完全看场面调度了。
1998年底,东京举办一场小津展与讨论会,系摄影师厚田雄春的后人捐赠了一批胶卷,乃小津的默片《那夜的妻子》(1930),经过清洗整理后公开放映。
同时,在东京大学总合研究博物馆展出厚田跟小津的文物,校长莲实重彦邀我和小说家朱天文参加,并发言。
大家都知道,小津电影的低角度摄影,对摄影师来说是一个负担,长时间把肚皮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拍摄,茂原英雄就把身体弄坏了。据说接任的厚田雄春之所以撑了那么久,是亏得他天生有一副强健过人的胃。